争吵之处成了漩涡的中心,人群默默驻足朝茶馆围拢而来。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有的在低声猜测着事情的起因,还有的试图上前劝解。
眼看事态愈演愈烈,李徽赶紧道:“云娘,你先送裴夫人回驿馆休息,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总不能待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吧。
“幼娘,我别怕。”韦云安用自己身子挡住她,“我送你驿馆。”
真是看错他了,竟然凶女人,还好自己当初没有嫁给他。
沈舒幼捂着胸口,浑身发颤,不自觉靠在她身上。
至于裴闻卿,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遣散众人后,李徽把他请到茶馆外,生怕他发疯捣乱茶馆的生意。
“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心里还有气,尽管冲我来。”李徽试图开解他,“为难女人算什么……算什么男人。”
他最看不惯随意侮辱打骂女人的男人,只有没骨气的人才会打女人。
裴闻卿负手站立,目视远方,淡淡道:“我与殿下的账,已经算清了。”
男女之间的恩爱情仇,自古以来,最难理清。
“算清了?”李徽不禁冷哼一声,“算清了,你还这样。”
脚边溪水清澈见底,流水潺潺,似玉珠落盘。
裴闻卿语气平平,反问他:“不然呢,殿下还想怎么样?”
抢走他的心上人,还要劝他善良行事吗?
他已经够善良了。
李徽早已习惯他似火药般的态度,只得轻叹一声:“至少,日后不能再像今日那样对待沈娘子,她方才很显然被你吓到了……”
“这是我的家事!”裴闻卿厉声打断他的话,“她是我的妻子,同殿下没有半分关系,不劳殿下关心她。”
果不其然,李徽已经开始开始注意到她了。
这根火苗,不能让它继续蔓延,必须及时掐掉。
李徽忍不住皱眉,道:“你有点过了啊!再怎么,你不能把气撒到她身上,她是无辜的。她现在是我和云娘的救命恩人,是云娘的结拜妹妹,自然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我更不能坐视不理。”
好一句坐视不理。
裴闻卿就纳闷了,怎么和他沾上关系的女人,李徽都要管,还都想占为己有。
“这天下还不是殿下呢!”裴闻卿不甘示弱道,“云娘就罢了,现在连我的妻子,你都惦记上了,庆王府就这么缺人吗?”
李徽听得一头雾水,心道:惦记他的妻子……谁惦记他的妻子了。他可没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跟沈娘子素不相识,何来这么一说。”他喃喃道,“上一次你也这么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真是郁闷。
难道是因为自己上次当街救下沈舒幼的事,被他误会了?
裴闻卿苦笑道:“算不上什么误会,殿下只要记住,她现在是裴府的人,自然不能和庆王府沾上半点关系。”
语罢,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