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把灶台搭在附近状似搬运东西经常走来走去的顾湛,默默地掐断怀里的树枝,画了个圈:吃吃吃,吃死你!
苏千凉:“喜欢就多吃点。”
一只兔子一条蛇的分量再加上地瓜野菜,足够两个成年人吃饱喝足。
苏千凉的饭量和剧组里吃的分量总体上差不多,宗政柏吃得多一些,包圆了剩余的肉和菜,没留下一星半点。
饭后,宗政柏自认在午餐上没出太大力,执意包揽清洗整理的工作。
苏千凉让他去做,坐在竹屋里看其他人。
他们一组开始得早,吃得最精细,反而是最后一组吃完清洗的,其他早早吃完的嘉宾不是躲在竹屋就是躲在树荫下乘凉。
而顾湛……面无表情地咬着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左湘君满脸羞愧地道歉。
苏千凉转回视线,打扫竹屋,从生存包里翻出帐篷。
等她搭好帐篷,宗政柏带着洗干净的锅和碗筷从海边回来,“千凉你搭帐篷做什么?”
“午睡。”苏千凉顺嘴一问,“要帮你搭吗?”
宗政柏:“好啊。”
话音刚落,从背后射来一股非常强烈的死亡凝视,仿佛在说:我都舍不得老婆辛苦,你敢让我老婆帮你做事,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吗?
宗政柏求生欲极强地改口:“刚吃完饭午睡不好,不如千凉你教我吧。”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苏千凉没有不应的,等宗政柏用清水冲洗完锅和碗筷回到竹屋,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搭帐篷。
远处,顾湛的眼如探照灯般死死地盯着宗政柏,一旦宗政柏与苏千凉有一点肢体接触,刷刷地丢眼刀,直到宗政柏主动退散,再改为和善的眼神继续盯。
宗政柏压力山大,搭帐篷不是多复杂麻烦的活,落到他身上生生地搞出了一身汗。
有天气太热运动出的汗,更多的是被顾湛盯出来的冷汗。
搭完帐篷,快累成狗的宗政柏发誓:这辈子都要和宠妻狂魔及其妻子保持绝对的距离!
以前的竹屋是用砍下的芭蕉叶遮盖的,经过两个月的日晒雨淋残破不少,苏千凉带上瑞士军刀去砍,决定把原先的全部替换掉。
途中,顾湛加入进来,理由很正当:“竹屋那么大,不介意加一顶我的帐篷吧?”
刚立下誓言的宗政柏连忙点头:“不介意。”
还挑了个摄像大哥不会拍到的角度给顾湛使眼色:放心,我给你们俩当挡箭牌。
呵。
顾湛五指并拢,做了个向下的动作。
宗政柏:“……”
顾湛和苏千凉原先搭的竹屋就是三幢中最大的,放下两顶帐篷绰绰有余,放下三顶帐篷还有空余,第四顶就放不下了。
节目组发放的是单人帐篷,睡一个人还能翻个身,睡两个人就挤了。
左湘君没有非要再加顶帐篷或者和苏千凉睡一个帐篷的意思,就是没其他事做想帮点忙,等注意到那两个男人之间肉眼能分辨的电闪雷鸣,默默退散。
她和苏千凉的关系一般般,多做不如少做,还是不讨嫌了。
竹屋顶上和四面长短不同的芭蕉叶清理替换完毕,帐篷上落下不少灰尘与垃圾,只得再打扫一遍。
按以往苏上尉的做事风格,绝不会发生这样的错误。
她叹了口气,自我反省三分钟,得出一个结论:顾湛对她产生的影响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