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水榭后面的水上舞台上的舞女身形一震不稳,挨个摔在了湖中。众人一阵惊呼,随后便有侍卫跳下去救人。“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都摔了!”太后的雅兴被打断,不悦的开口。小皇上早已经犯困,被这么一下吓的倒是清醒了。等舞女都被救起来后,都跪在太后面前瑟瑟发抖。“太后娘娘息怒,奴婢们不知为何,那舞台会晃,一时不察便摔了。”太后凤眸狠厉:“舞台会晃?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戏弄哀家不成!”“哀家怎么看不见那舞台会晃!”舞女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解释。可是太后本就最近心情不虞,如今又被扰了兴致,自然是十分愤怒。此刻正好找到了撒气的地方。在太后刚出口斥责舞女时,便有不少人跪在地上。裴鹤安伸手将江书婠的腰揽紧,不让她跪下。裴鹤安眼中满是不屑,看着太后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她不傻,自从皇寺回来后,便察觉到自己在朝中的位置不稳了。原本还能站在皇帝身后只同自己争势,可如今老太师回来,她连这个理由也没有了。“来人,去查!”太后对着身后的太监和侍卫便指使。“去查查那台子到底有多不稳!”在太后开口的第一瞬间,站在她身边的庆嬷嬷便变了脸色:“太后娘娘。”她先是惊呼出声,随后忙压低声音道:“今日人多,您消消气。”原本太后还是听她的话的,可是此刻已经有些失了理智。“还不快去!”太监和侍卫自然不敢怠慢,忙撑着船便朝着那台子走去。庆嬷嬷忙将求助的眼神放在老太师身上。老太师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眼底带着惊异和不解。难道老太师看向湖中间,在他犹豫着开口时,便看见有一个侍卫惊讶道:“这里有机关!”众人哗然。皇宫之中竟然出现机关!这可是大事。若是一些有谋逆之心的人挖的,那皇上的安全怎么办?太后看了裴鹤安一眼后,冷声吩咐:“打开,查!”她这般明显的模样,显然是想将这些推在裴鹤安的头上。可裴鹤安神色不变,依然是十分慵懒的半靠在柱子上,怀里揽着江书婠。江书婠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在看见裴鹤安对着自己摇头后,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察觉到秦嬷嬷的眼神不对。她看的,分明是庆嬷嬷难道说,这同庆嬷嬷有什么关系不成?不等江书婠想太多,便看见侍卫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随后便看见舞台上面缓缓的出现一个洞口。“下去!”太后的脸上寒意更盛。侍卫依次进去后,不多时便有人走出来,脸上带着怪异。“回太后娘娘,里面”“里面像是一个住处。”“住处?”太后眉头紧蹙。侍卫一副还有话说的模样,在看了看太后之后,索性道:“而且有龙袍。”龙袍!众人脸色大变,都将目光放在那舞台上面。庆嬷嬷绝望的闭上眼睛。镇亲王同几个大臣亲自下去后,出来时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太后,此事还是私下议吧。”在听见镇亲王的话后,太后原本打算摇头。“同先帝有关。”听见镇亲王的这句话时,太后的动作一滞,一时也不敢再多想。————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庆嬷嬷,目眦欲裂。“你?”她许久后才挤出来这么一个字。她满眼不可置信,一个宫女?会让先帝这般深情!“你一个贱婢,勾引先帝,让先帝为你开辟密道,同你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以夫妻相处!”“你你该死!”太后此刻已经被气的有些说不上话。她不住的抚摸着胸口,脸上满是阴鸷。“来人呐!将这个贱婢带下去,处死!”在她说完后,一直低着头的庆嬷嬷忽然站起身:“谁敢动我!”她看了一眼太后,眼中丝毫没有惧怕。随后看向老太师:“我这里有先帝的亲笔遗诏。”说着,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个明黄色的竹筒。她丝毫不惧的对上太后狠厉的眼神:“你以为你能成为太后是靠的什么?”“你还不是靠着我?”太后气笑:“哀家靠你?”在太后不屑的目光中,庆嬷嬷看向小皇帝:“儿啊,我是你的亲娘啊。”“当初,娘为了留在你父皇身边,将你送到太后身边抚养,一来是为了你有一个好的出身,二来是因为她无子。”“可是她太蠢了,还欲掌控你来把持朝政。”“娘为了你的皇位废了多少心血,如今怎么能让她毁了!”太后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可置信:“你胡说!”她看向有些怔愣的小皇帝,急切道:“皇儿,你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要听贱婢胡说!”:()姣色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