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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第2页)

但温殊宁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临走时还特意往她家跑了一趟,请她帮忙多关照时琢,只是她家虽然能勉强度日,但人口也不少,本就没办法时时看顾,再加上温时琢也不是个会寻求帮助的孩子,便是想说,也没权利插上话。

钱叔脚程利落,又都住在这十里八村,没一会儿就将人请来了。

里正来时,赵氏正捡起那两张文书:“分家的文书要盖,过继的文书也一样,”

“今天——你是盖也得盖,不盖也得盖!”

钱文正撞了下里正周益的肩膀:“瞧见了吧,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琢哥儿可是咱们村子里唯一个能考取功名的读书人,这要是砸在那温家二房,咱村子在清奉县可抬不起头。”

“更何况,上您那前,我听了两耳朵,温家二房抢占侄媳妇的嫁妆,姜氏也是个横的,要报官,还是我家老婆子给劝下来的,这事要是不妥善解决,出现什么差池,真让那姜氏告到县里,这不光彩的事闹大了,你这里正难免要跟着吃责。”

“胡闹!”里正浑厚的声线响起,将院子内的视线吸引过来,“在路上老钱已经同我讲了,长房和二房既然都一心分家,泥印也签了,我这边再落个章也就成了。”

“过继的事,虽说是长者命,但毕竟是长嫂如母,琢哥儿自个也不情愿,再强行立为嗣子于理不合,”见赵氏不依不饶,里正抬眼,越过赵氏和温婷,看向二房温砌,“你年纪正是壮年,何必急着过继嗣子,又不是不行。”

温砌憋红了脸,紧抿了唇,原也不是不行,但琢哥儿虽然只是个童生,但县里少不得要给些银钱,官府每年的苛捐杂税尤重,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家里入不敷出,自然而然就想着用温时琢功名减免杂税。

“二房侵占姜氏的那笔嫁妆,也赶紧交出来,否则叫了族内的人来搜,大家可都闹得没脸。”

赵氏一听这个,再也忍不住,比之不能过继一事更加歇斯底里:“什么姜氏的嫁妆,那是二郎给婷姐儿准备的陪嫁!”

“呵,给婷姐儿准备的陪嫁,温二媳妇是吃准了周家同你们这隔了八丈远?”周益闻言冷笑,院子里外看热闹的人都不由阴阳怪气了起来,“你家二郎成日坐吃山空,能给婷姐准备什么陪嫁。真是树不要皮。”

“乔跃琴,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赵氏指着靠在门口的女娘,那女娘也不是个吃素的,直接啐了回来,“姜满棠被你婆母骗过门时,在场的姊妹婶婆,哪个没亲眼瞧见。”

“如非姜氏落难,哪轮得到你们家,人家到底是个金凤凰,和麻雀家雀可不一般,你就是将那羽毛捡回去,你也飞不上枝头,”乔氏拉着左邻右舍的媳妇,磕着瓜子耻笑,“要我说啊,不是你的莫强求!”

姜满棠少见这般直白粗鄙的吵架,一时兴味十足。

她眉梢微扬,视线落在乔氏身上,本就明眸善睐的瞳色,在日光之下更加亮,乔氏一转头,就对着勾着笑的姜满棠,笑声陡然一滞,日照都没晒红的脸,瞬间爬满红晕,拍着胸口:“我勒个乖乖。”

里正手指微曲,指骨敲了两下桌子:“东西,拿出来。”

姜满棠身姿修长,由于太过清瘦,更衬得楚腰蛴领,语调轻微:“二婶可要想好再说,我家祖辈始便极有名望,到了我爹这一辈更是家大业大,为防宅院小厮丫头偷盗变卖,家财上可都落了家族徽记。”

“什么狗屁徽记,那笔嫁妆就是我家二郎买给婷姐儿的,”赵氏心下一滞,面上却分毫不动声色,蛮横又跋扈,“不过是个衰败流民,谁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说不准是惦记我家婷姐儿的嫁妆,胡诌出来的。”

“里正也瞧见了,”与赵氏拉锯的时间过久,姜满棠神色有些倦怠,便抬手将小臂搁在温时琢的头顶,“可非小女子不想息事宁人。”

温时琢抬眸,却只瞧见搭在他头顶垂下的手,拇指上沾着泥印,手腕被捏出的红痕狰狞盛开,他抿唇垂目,他想,算了,就让她垫一下。

谁让她只是个小女子。

“赵古茹,你当真想要我将村中众位长辈都如数请出?”里正眯着眼,如银盘般的脸上有一丝锐利,“若真在众长面前找到了那偷窃的赃物,长青村届时,可留不得你这般的毒妇。”

赵氏掐了一把温砌,咬牙看着漫不经心的姜满棠,只想将她休出门去。

温砌被赵古茹推上前,直面里正的审视,长青村的里正和清奉县知县一家属同源。

他常年蜗居炕席,身子亏空也只能同温时琢、温令这样的孩子逞凶斗狠,论力道蛮劲可能都不如赵古茹,又被姜满棠一脚踹出去数尺,卡在门槛上像是散了架,弯腰扶背,气势在恍然间就落了下风:“里正,那些嫁妆,是我娘给大丫准备的。”

姜满棠长睫上压,褶皱的尾端上扬,笑时日暖风和,可如今,却是透着股出尘幽冷,慵懒厌世:“常言道,赢得生前身后名,二叔这为人子嗣当得可好,仗着老太太她身死无诉可伸,便肆意将屙溺混泥一盆子泼上灵堂灵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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