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好日子能过久点儿,她不得不在这件事里横插一脚。
但是怎么能让他现在松手呢?地上这人看起来可经不起她慢慢思考对策了。
权衡一番,为了尽快见效,她开口就是王炸。
“你想你爹娘被你害死吗?”
姜止行弯腰扯人的动作一顿,缓缓抬眸,看向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喔,是那天街上的病秧子。
“你在威胁我?”姜止行成功被她转移了注意力。
虞·不知死活·风禾看似淡定地对上他阴郁暴怒的目光,实则心里疯狂尖叫,他不会气急了要对她动手吧!
她心里打着退堂鼓,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收肯定是收不回来了,于是只能在其他人惊异的眼神中装作丝毫不怕的样子走到他身边。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远在边疆的姜侯爷姜夫人考虑,今日你打死他不要紧,但你父母怕是要被龙椅上的那个人借机针对死。”
虞风禾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俯身在他耳边补充道。
后面的虞夫人和韵秋没想到她突然插一脚,提心吊胆地看着她,生怕姜止行发起疯来见人就咬。
姜止行听见足矣让这病秧子掉十回脑袋的话,即使再愤怒,也不由得冷静下来。
她说得没错,这个货色死了不要紧,但他不能让爹娘被牵扯进来。
想明白后,他松开拽黄公公时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血的手,直起腰,转开视线冷冷地盯着在地上躺尸的高达海。
就算要死,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死在他手上。
一块浅紫色的手帕突然被递到他眼前,顺着手帕看过去,那病秧子一脸平静。
“不嫌脏?”
姜世子这才注意到手背上沾到了那恶心东西的鼻血,顿时嫌恶得不行,接过帕子使劲擦。
黄公公见他没有继续打的意思了,连忙爬起来,招呼那几个小太监把人抬到偏殿去请太医。
韵秋急忙走到自家小姐身旁跟着,又惊又怕地看着面前的瘟神。
之前她和小姐说起这个人的时候还只当是传闻有夸大成分,如今亲眼见着了,竟一点儿不假。
虞夫人也上前把虞风禾往后面扯了扯,扯到她身后。
姜止行不在意虞夫人和韵秋看他是个什么眼神,擦完手后就当着其他人的面大摇大摆地走了。
手帕也没还给虞风禾。
等他走远,死寂沉闷的气氛才略略缓和过来。
郑国公夫人率先开口:“这冤孽当真是吓人,瞧那高家的公子都被打成什么样儿了!也不知道圣上当初怎么想的,把他老子和娘派到那偏僻的地方,还要把他留下来,这不是留了个祸害吗!”
虞风禾垂眼,在心底嗤笑一声,还能怎么想,挟子以镇父,当真是令人不齿。
虞夫人安抚着碎碎念的曾凯云,她倒是知道几分当年的情况,可是这种事涉及天家威严,怎么能说出来呢。
她不由得叹息一声,宽慰道:“那孩子也是个不容易的,从小爹娘就不在身边教导,难免性子过激了些。”
虞云溪被姜止行吓得够呛,这会儿缓过神来,听见嫡母还可怜那个祸害,不由得嘟囔:“怪不得这么无法无天,原来是仗着父母不在,闯出这么大的祸他父母也管教不到他身上。”
虞风禾听见后睨她一眼,嘲道:“这会儿二妹倒是精神起来了,刚刚吓得不敢动弹的时候怎么不出来仗义执言?”
虞云溪欲反驳,但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只得被她哽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