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溶月看向眼前的女孩,她实在是和雄娘子长的很像。难不成那样的玩意竟然会有个女儿?他在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她是怎么出生的?
陈溶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宫南燕道:“楚香帅被抓了,你要是想去救他,就快些去,不然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一定了。”
陈溶月:“哦。”
然后站在原地不动。
宫南燕见她一动不动,急到:“难道你要楚香帅死?”心里寻思:江湖传言楚留香红颜知己遍天下,每一个见到他的女人都爱他爱的要死要活,果然只是流言。
她本就知道不可能每个女人都会爱上一个男人,但现在却不禁觉得楚留香是个废物。
陈溶月一向对女孩子很宽容,她觉得雄娘子不可能告诉他的女儿自己以前干过什么,没必要再去伤害一个不知情的女孩子。
她叹了一口气。
宫南燕只觉得对面美丽女子看她的眼光瞬间慈爱了起来,听到她问:“那么,我该去哪里找楚留香呢?”
宫南燕不说话,她察觉到对面的女子只怕是误会了什么。而且她直觉这个女子不会去找楚留香,她问的这么客气,说楚留香的名字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女人一向是了解女人的。
如果她真的一剑杀掉了快活王,那么自己一定打不过她。
陈溶月又问:“那么,神水宫该怎么走?”
宫南燕还是不说话。
“二仙桥怎么走?”
“……?”
陈溶月见宫南燕始终不说话,便诈道:“我是一定要把那个人带走的。那是你的父亲?”
“你居然觉得我是那个淫贼的女儿?”宫南燕看起来简直要吐。“我是要来杀他的。”
原来他真的在这里。原来她真的找到他二人藏身之处了。二人同时想到。
“抱歉,你们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很像。”陈溶月道歉。“是我误会了。”
宫南燕简直想要拔剑劈死陈溶月。
屋子里出来两个人。
这本就不是一间大房子,房中两人武功都很好,听到她俩说话也不奇怪。
走在前面的男人说:“这几日城中气氛不对,原来是因为你们。”
“难道你觉得他不该死?”宫南燕道。
黄鲁直说:“无恶不做的雄娘子早已死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个已苦心忏悔了二十年的可怜人,已受了二十年痛苦磨折,从无一日能安睡的可怜人。他早已痛自悔改,已变成我平生所见到的最善良,最规矩的人,所以你现在如果杀了他,并不是杀死个淫贼,而是杀死了一个善良的好人。”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你想通了这点之後,若还要杀他,就请动手吧!他既不会反抗,我也绝不会拦阻。只不过我若见着生平好友死在面前,也绝不忍独生。”
陈溶月道:“那你就去死好了,伪君子。”说罢,直接拔剑刺向黄鲁直。“等你死后我会把这些原原本本的讲给所有人听,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觉得你是那个君子剑。”
宫南燕一惊,对上了一边的雄娘子。
君子剑黄鲁直本就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他的实战经验不可谓不多,无论对面怎么出招,他都有应对手段,而他的内力的确是当世顶尖。
但他现在却暗暗心惊。对面的剑,很快,很好。这倒是不奇怪,江湖本就人才辈出,只当他遇到了千年一遇的剑术天才。可她就连内力也能稳稳的压住他,她才多大岁数?
陈溶月的剑身四周隐隐有青绿色的风在旋转。她对上黄鲁直的剑,青绿色的风刃划破了黄鲁直的衣衫,割出了细密的伤口。
黄鲁直无视了这些伤,问:“你是一定要杀他的吗?”
陈溶月道:“我不杀他,我只是要把他带走。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没有死?”
黄鲁直松了一口气,摇摇头。他确实有些奇怪,明明都十几年没有出事了。
陈溶月道:“有一位二十年前的受害者认出了他,不要说他易容了,就是他成了灰她都能认出来。这二十年,她无时无刻被仇恨折磨,从来没有放下过,她不应该报仇吗?还是你觉得受害者的痛苦比不上罪人的忏悔,这一切本就是他造成的。若是忏悔有用要律法干什么?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
黄鲁直说道:“你说的没错,报仇本就是天经地义,他死在受害者手里我无话可说。我没有资格劝她放过他。”如果只是江湖人要杀他,他还可以劝说那人,雄娘子已经变好了。可是若是受害者,他不配这样去劝。这是他自己造下的孽,苦果要自己承担。
他又说:“你呢?你现在是个什么级别的高手?”不怪他这么问,他见过的高手从来没有有陈溶月这个场面的人,大家的内力都是看不到的。可陈溶月四周环绕着绿色的能量,他能感觉到那并不是内力,而是风。难道她已经突破到武学的下一个阶段了?黄鲁直这样猜。
“能否用你最强的招数与我一战,这不是我作为他朋友的请求,而是作为一个剑客的请求。”黄鲁直挺直背,双手举剑做应敌状,问道。
“我已能沟通天地间的元素,这是风。如你所愿。”陈溶月挥了个剑花,向黄鲁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