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终于害怕了,一个个往后退缩,仅剩几个不退的看陈斯年的眼神也不对劲儿了。
陈斯年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想抓我?奉劝你们别动这个心思,平常干了多少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跑还来得及。”
十几个保镖闻言夺门而出。
剩下五六个,陈斯年指着二楼卧室,笑道:“二楼卧室保险箱,密码6572327644,光现金差不多就有五千万,还用我多说吗?”
剩下的保镖相互看了看,全都跑上了二楼。
陈斯年拖着昏迷的陈朔上了一辆卡宴,驱车往山下去。
陈斯年定好了去国外的机票,一路把车开得飞快,然而还是晚了,等陈斯年意识到前路不对猛地刹车,卡宴接连撞破几个路障终于停了下来。
陈斯年看着前路的警车低声咒骂了一句,在警察围过来之前就把一柄刀架在了陈朔的脖子上。
“别动!不准动!放下刀子!不许动!”
一片混乱的嘈杂声中陈斯年索性跳到了后座,以车为依仗只露出了陈朔的半个脑袋。
而陈斯年拿着刀子的手就放在陈朔的脖子上,已经见了血。
警察一时间不敢妄动,陈斯年则一眼看到了警察身后不停挣扎的沈忱。
陈斯年大吼:“沈忱!不想这小子死在我手里的话,你滚上来开车!”
警察试探着上去谈判,然而陈斯年的刀子又用力了几分,鲜血顺着陈朔的脖子流进了领口。
沈忱骤然挣脱了警察的控制,肾上腺素飙升让他一下子热血沸腾,举起手慢慢走向陈斯年。
“陈斯年,我带你走,我给你开车!不要伤害他!”
沈忱刚进去,陈斯年的刀子立刻横到了沈忱脖子上,恶狠狠道:“开车下山!”
又对警察道:“如果你们敢跟来,两刀两命!”
归属(正文完结)
锋利的刀口紧紧贴着沈忱的脖子,他甚至能感受到令人战栗的寒意。
沈忱往后看了一眼,陈斯年立刻用刀子把他逼了回去。
好在沈忱看到了倒在后座的陈朔胸膛的起伏,他用颤抖的手握住了方向盘,对陈斯年道:“去哪?”
陈斯年现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立刻吼道:“先下山,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老子弄死你!”
沈忱于是驱车往山下驶去,直到视线范围内已经看不到警车了,陈斯年才重新坐回去。
沈忱再次往后视镜看去,陈斯年忍无可忍直接在陈朔小腿上划了一刀。
“好好开你的车!不然这小子现在就没命了!”
昏迷中的陈朔被这一刀重新唤醒,疼得浑身都在微微战栗。
陈斯年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沈忱必须降低他的警惕。
“陈斯年,我和朔朔难逃一死,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收养他?你害死了他的父母,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
这句话一下将还处在混沌中的陈朔唤醒了,他不再挣动,很快明白到了现在的处境。
陈斯年一直在往车后看,闻言神经质地大笑出来,看向沈忱的眼神中充满了癫狂和兴奋。
“因为这才好玩啊,你不觉得吗?”陈斯年拿着刀子在空中挥舞,趁他不注意,沈忱一下对上了陈朔通红的目光。
“养大仇人的儿子,然后在他最辉煌的时候剥夺他的一切,看他享受过富人的生活后潦倒一生,这难道不更加刺激吗?”
陈朔不易察觉地偏了偏头,让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恨意和喘息闷在车座厚实的皮革上。
他被绑住的双手死死握在一起,难以想象导致自己如今处境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