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她水灵灵的眼睛带着笑意,“不疼你额头上冒什么汗?”
我张了张嘴,才说,“疼。”
安清拍拍我的头,“我们一起出来的,也要一起回去。”
她继续问,“周济,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腰很细,一只手就能搂过来,我不自觉地加紧了力道。
我抬头看着安清,这一次没有犹豫,“是。”
我反问安清,“你呢?”
“喜欢啊!”她说着还笑着亲了我一下,可是我并没有很高兴。
她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轻佻的大小姐。
安清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宋能湖?或是养你这样漂亮的小乞儿,甚至于连知府的脸面都不顾?”
“因为我看不惯世俗不容女性,为什么男子可以自由潇洒,而女子却要被束缚于更多的规则中,我就是要将自己看中的都能握在手里。”
这是她前世告诉我的,可前世的她不知道宋能湖根本不是她知州大小姐的玩具。
前世安清嫁到了宋府,宋能湖刚开始还对她彬彬有礼,体贴入微。
等到宋能湖的野心暴露,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烟花柳巷,豪掷千金,好不自在!
安清则又做回了那个与男子嬉笑取乐的大小姐。
但若仅限于此,也无往后种种。
知州被陷害入狱而死的那一晚,安清去找宋能湖。
宋能湖抱着歌姬在湖边戏耍,吹着箫,歌姬伴舞。
争执间,轻易就被宋能湖用琴弦割破喉咙,血流的遍地都是,染红了面前湖水,我赶到的时候,安清已经说不出话了,眼睛却瞪得格外大。
葬了安清后,我杀宋能湖那一天,服了毒。
“你不能嫁给宋能湖,他已经与知州的政敌串通了。”
安清听完微微愣神,随后了然一笑。
“周济,我成婚那日你敢不敢来抢婚?”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安清的意思。
她接着说,“你不是我喜欢我吗?”
凉风习习,从帘间吹入,她定定地看我。
两两无言。
9
安清与宋能湖的婚礼如约举行。
知州府挂满了大红的绸缎,一片喜庆吉祥。
安清院子尤其热闹,她在闺房内梳妆,透过窗棂看到脸上胭脂绯红。
“周济!”安清唤了我一声。
我到身边,安清问,“我好看吗?”
眉毛像翠鸟的羽毛,皮肤像浸过了乳汁,一身大红的嫁衣更加衬得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