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么感觉还有一处有些奇怪,是哪呢?
“裴岫!对,他很奇怪!”
霍斟怎么会派一个最信任的亲信就只是假扮他这么简单,他也没有探查知县府的任务?也不用跟霍斟联系吗?
霍斟在打仗时也讲究协同作战,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她知道了,去哪里最有可能找到霍斟。
“咚,咚,咚”子时的更鼓敲响,打更人困倦地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地嚎一嗓子。
“子时已至——闭门闭户——小心火烛——”
月光下,一个小小的黑团子在地上快速移动,打更人一个没注意,以为闪过去一只大耗子,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赶紧顺顺胸口呼出口气。
“啊呼——吓死我了,现在老鼠都长这么大了,这什么世道啊,疯了吧。”
晏醴披一件黑的不能再黑的夜行衣,悄悄潜到了知县府外墙的一个狗洞处。
她没有立即钻进去,而是藏在了附近墙角的树后。
白日里来知县府时,她趁前面两个侍卫领路看不见,就四处观察。
正巧在裴岫客住的院落里发现了这个狗洞,当时远看不觉有异。
如今仔细一瞧,这个狗洞周围有土翻过的痕迹,缺口也不像历久蒙尘的样子,大概率是新挖出来的,前后都挡上了草,若不是她有意观察,任凭随便打眼一瞧还真看不见这有个狗洞。
而且,巧了,这是在裴岫住处新挖的狗洞,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的人挖的,用来传递消息。
“果然,那小子骗我,还说他自己与外界没联络了,装的有模有样的。”
晏醴在心里给了裴岫一个白眼,并将他打入失信黑名单!
她在树后等了半天不来人,又走到狗洞旁蹲下看看。
霎时,狗洞中,一只手伸了出来,递出一张纸条。
晏醴来不及接过那纸条,猛的就抓住了那只手。
那只手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个措手不及,忙着去把那纸条拿回来。
正好被晏醴抓住机会掐住了他手臂上的穴位,那只手的主人手一软,纸条掉在地上。
晏醴心想:总算用上了莫喜教她的保命绝招——点穴大法!
迫不及待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侍卫皆兵,不得见知县,但见令妹,甚不明理。”字尾还画了个小人,头顶上三把火。
晏醴忍俊不禁,低声对里面人调侃道:“裴明舟,你画功有待进步啊。”
里面人果然出声,听起来带几分怒意:“你怎么来了?纸条还我。”
她道:“给我阿哥的?我替你转交了,他应该一会儿就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