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难得清闲,在太医院找了个地方坐好,正要看医书解闷,牧言曦冲进来就把人拉走。
许霁只惊了一瞬,颇为无奈道:“你干脆日后就把陆大人放在太医院,省的我还要随时候着。”
“这次情况紧急。”
“你哪次不急?”
到了陆府,冬月引两位进去,陆栩已经昏过去了,许霁把完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让下人又是拿冰又是端汤。
牧言曦见了着急道:“你别太折腾她了。”
“不懂就安分点。”
直到夜深了许霁才松了口气,让冬月去熬药,坐在外屋中歇着。
“怎么样了?”牧言曦想进去看,被许霁拉住,“等明早再看吧!她现在受不得风,你身上寒气重。”
许霁道:“好在先前有人用热水给她暖了一阵,不然真就回天乏术了。”
“是位叫景秋的姑娘救的。”
“景秋?”许霁回想后道:“就是让钱少卿日日留恋花楼那位?”
牧言曦点头,“你消息还挺灵通,听于风说那姑娘是钱少卿的故人,想必是有苦衷才不愿见他。”
天渐亮时,陆栩想醒来,连呼吸也难,没忍住咳嗽了几声,牧言曦闻声忙进去看她。
“怎么样了?”
许霁也被惊醒,站起来让人将熬好的药送来,待喝过药之后才好些,还是会咳。陆栩的视线有些难定晰,“是言曦吗?”嗓子像是被人钳住一般,发出的声音也嘶哑难辨。
“是我!”牧言曦握上她的手,“我一直都在。”
“快去抓席温,他可能是凶手。”说着她甚至想起身,觉察浑身无力后她只能又躺好道:“快去。”
牧言曦带人去找席温,人早就没了踪影,牧言曦让几人分头去找,叮嘱道:“记得抓活的。”
他去临风楼见景秋,见钱垣也在,“好巧。”
钱垣也应了句巧。
“怎么?景秋姑娘又不肯见你了?”
“与你无关。”
“那我可去找景姑娘了?”
“她不见客。”话落有人来请牧言曦,称是景秋愿意见他。
牧言曦故作感慨:“你说这……这多不好啊!我就是问句话,还特意让人来请。”
在钱垣吃人的目光下他大摇大摆的进去了,见了景秋他先是一礼,后又问道:“不知景姑娘昨日是在哪里发现的陆少卿?”
“西郊那条河附近,有个凉亭,亭旁有湖,陆大人昨日便是在那里。”景秋近他一步笑问:“陆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牧言曦见状后退一步,“已经醒了,多谢姑娘昨日相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牧大人这么正经做什么?就没有别的想问的?”
“我自己会查。”牧言曦觉她怪异,再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猜忌,“你最好和这件事没关系。”
“当然没有。”
见她如此,牧言曦心里虽疑点甚多也只能先去西郊看看。
西郊荒凉些,倒也有不少人居住,他让于风等人仔细搜查,自己向上游走去。
枯树上的斑鸠叫着,牧言曦抬头看了看,并未见到鸟窝,想来是觅食的,深冬凛冽,上游贫瘠多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