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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提前当祖母(第1页)

“传家宝都当了?”慕红缨饶有兴趣地看向宋枳软,见女子愣了许久,才问:“那人长得什么模样?”金掌柜见小姑娘不相信她,诶哟了声:“你还不信,那小郎君生得一副俊俏的好模样,身着华衣,满京城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好看、会打扮的郎君了。”慕红缨乐了出来:“爱打扮这一点倒确实像,他整日跟只花孔雀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兜里有多少钱。”“还有。”金掌柜回想:“那小郎君还说,他家夫人生得又白又美,比天仙还动人,什么衣裳穿到他夫人身上都是极合适的。”宋枳软面颊滚烫,小声道:“是认错人了吧,他平日里从不说这些。”“绝对是他。”金掌柜笃定道:“我给他推荐的衣裳,他一鼓作气全买了,足足十二件,还有一件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就是姑娘您看过没买的那件。就是有一点奇怪,他除了给您备了一套外,还备了另外六套,我们当时店里的伙计还讨论,说会不会是那小郎君还有六个心上人。”慕红缨细算了算,晏家包括老夫人和南许嫂嫂,还真就是六个人。“合着他是为了送给你,连带家里另外那几个都一起送了。”她扑哧一笑:“倒是从没见他这样花过心思。”宋枳软面热难忍,又皱紧眉头,询问金掌柜:“掌柜可知道他去的那家当铺在哪儿?”这么大个客户,金掌柜自然乐意当好人,指方向,“就对面,姑娘快去看看吧,我瞧那传家宝是值不少钱,当时你夫君身上掏不出钱,用传家宝当了万两银票呢,说是什么祖父的祖父传下来的。”晏骜川的确有个传家宝,是晏璟告诉她的,说是阳翟白玉制成的白玉哨,很是珍贵,晏骜川从小贴身佩戴在身上,很是爱惜。宋枳软连忙小跑到对面的当铺,见老板正清闲,忙问:“老板,约莫上个月末,有没有人给您当过一个白玉哨?”老板明显就有印象,“那块阳翟白玉?”“是。”宋枳软着急询问:“这期间有人买了吗?”“看上的客人多,但买的人倒是没有,京城里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掏出这么多银两,”老板见宋枳软这表情,“姑娘想要买?”宋枳软点头,她方才去玉实店的时候,冬娘正将这大半个月赚的银两交给她,差不多有两万两银子,她本来打算将一部分送进宫中。宋家倒台后,姑母的地位今非昔比,虽然是贵妃,但从昭华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姑母在宫中应当没有从前光荣。若是没有银子傍身,她担心姑母会受欺负。剩下的钱,她是打算将一部分分成给玉实,最后的余钱和先前冬娘交给她的赚的银两一起再存下来。“这块阳翟白玉,十分珍贵,加之雕刻成的白玉哨手艺很是精巧。”老板看了眼宋枳软,“这…差不多两万两就够了。”两万两?宋枳软紧皱眉头,知道这老板看她年轻不识货,所以哄抬价格。“老板,这块玉我是替朋友赎回来的,你给他一万两,如今却卖我两万两,不妥吧?”宋枳软虽然不是个喜欢砍价的,但也不愿当傻子。在当铺当东西,老板通常会克扣掉三成给钱,如今却足足加了一半的银子给她。想赚钱可以,但如此黑心,可就不对了。慕红缨本来在外等着,见宋枳软迟迟没动作,知道肯定是老板耍花招,背着枪大步走进去。“怎么?他要抢钱?”老板见外头忽然走进一个红衣女侠客,背上还背了一柄比人还高的长枪,吓得往后退,“不、不、不要钱了,女侠若是要就拿去,千万别伤害我。”说着,老板从台子下取出一个楠木盒,里头正是白玉哨。“这个,给你们。”宋枳软见状,从荷包里取出一万两千两银票,交给老板,“我不会抢钱,赚两成已经足够你两年不开张了,再多我不会给。”老板傻了眼,见女子拿过楠木盒,同那位红衣女侠径直出了当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我说你们这小夫妻可真有意思。”慕红缨背着枪,走在路上路人见着就退避,她自己反倒不在乎,昂首挺胸,好像没有瞧见似的,“一个当,一个赎,钱都让旁人赚了。”“慕姐姐,我们还未成婚。”宋枳软无奈提醒,一边将白玉哨放在荷包里,想了想,又对慕红缨叮嘱:“你别同五公子说起这事儿。”“放心吧,我知道他爱面子,不会说的。”慕红缨带着人到了白马楼,一边问:“这家饭铺你之前来用过吗?”眼前这座阁楼朴实无华,而楼前却车马盈门,悬梁顶端高挂金丝楠木招牌“白马楼”,笔迹龙飞凤舞,可见其主家性情潇洒恣意。白马楼……本来宋枳软还没想到自己存的那笔钱可以用到什么地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现在还真是找到门路了。前世,白马楼声名藉甚,倒并非只是因为饭菜好吃,而是因为白马楼的老板萧白马。这些年来,南边蛮夷一直蠢蠢欲动,有意侵犯大晋国土,幸得杨家家主杨业镇守南疆,压制住了南边蛮夷,百姓们对杨业都十分信服。然而就在距离此刻的四个月之后,南边又兴风作浪,百姓们都没当回事,唯独萧白马四处让富人权贵募捐,一起买进粮食囤积。富商都相信南边不会出事,自然也就不会出钱给萧白马,萧白马钱两不够,最后变卖了白马楼,买进了一大批粮食囤积,当时百姓还说这人是个疯子。只是后来杨业忽然玩忽职守,真让南蛮攻了进来。百姓这才惊慌,想起要囤积粮食,但这个时候,全京城乃至周围数座州县的粮食都被萧白马独揽。最后萧白马以至少三倍的价钱,将粮食卖给了所有人。就此,萧白马一跃成为京城第一富商。司马珞才当权那两年,国库甚至不能同萧家财库的百分之一相提并论。萧白马,就是宋枳软的突破点。“走吧,发什么愣?”慕红缨回头,瞧宋枳软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走吧。”宋枳软暗中生计,面上却未表现出来,跟着慕红缨径直去了二楼雅间。南许瞧见宋枳软来了后,手肘撞了下晏骜川,“嫂子没来,都不肯动筷子,现在可以吃了吧?”“我哪有等她。”晏骜川飞快瞄了眼宋枳软,丝毫没发现上了南许的套,脑子里都是那日无意间和宋枳软躺在一张榻上的事。“噗——”南许捂着嘴,对面颊发红的宋枳软调侃:“嫂子,快坐吧。”宋枳软自然是知道对方在耍滑头,“南二公子,我和五公子尚未成婚,你这称呼不太妥贴。”司马忠看了眼宋枳软,先前晏骜川定婚,他因为身份上的限制不能出席,只是送去了礼,如今瞧着二人面颊通红,显然是郎情妾意。他也不禁生出几分艳羡,出声为宋枳软解围:“阿许,你这嘴皮子也当歇一歇了,上回在晏家传出同乔娘子的事情,连皇宫中都知道了。”南许的注意力被转移,眼神一亮,“真的假的?宫中什么时候知道的?”“那日父皇被政事耽搁,所以才未去晏老爷子的寿宴,但发生的事情都传进了他的耳朵。”司马忠无奈道:“父皇当朝还问过南国公,说你不懂事,你日后行事还是要妥帖些,这对慕姑娘也不负责。”“我可不要他负责。”慕红缨是见过司马忠的,抱拳对人作揖,“大皇子,别乱点鸳鸯谱了。”司马忠的身份未被点破,下意识看向了宋枳软。宋枳软微笑福身,“大皇子,先前我在姑母宫中瞧过您的画像,知道您先前是为了避嫌才隐瞒身份。”司马忠忙道:“不必多礼,你日后同他们一样唤我阿忠就好。”阿忠这样的称呼,对于儿郎朋友说可行,可对宋枳软这样的姑娘家就亲昵了些。宋枳软闻言愣了下,并未应下,“礼不可破。”“你们俩先坐吧,我都饿死了,边吃边聊。”南许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只是晏骜川不许他动筷子。宋枳软瞧了眼位置的分布,仅晏骜川和南许中间空了两个位置,她径直坐在了晏骜川身边,慕红缨则伴她而坐。她正要动筷子,却被身旁少年抢了去。“磨磨蹭蹭,手脚真慢。”晏骜川将她的碗筷拿过去仔仔细细清洗,也没意识到这样的行为显得他有多体贴。“多谢五公子。”宋枳软抿唇一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碗。南许撅嘴,“臭川川,怎么不给人家洗?这碗筷多脏啊。”“你放心。”晏骜川起身夹了一筷子糖醋肉,放宋枳软碗中,动作行云流水,“碗筷再脏,也没有你的嘴脏。”“……”南许:“畜生。”“宋姑娘,先前昭华对你的所作所为,我这个当兄长的得给你赔个不是。”司马忠赔罪。宋枳软连忙道:“无妨的,不过是姑娘间的小打小闹。”“事情都过去了。”南许缓和气氛,用筷子头指了下慕红缨,“现在最大的冤大头坐这儿呢。”慕家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司马忠也道:“说起来,三弟也是因为慕家的事情,最近颇受父皇喜爱,还分给了他好几件差事。”司马珞?宋枳软闻言顿了下,“此话怎讲?”“先前慕家的事本来没这么快定性,中途三弟同父皇说过几次话,后来父皇才下了旨结案。”司马忠摇头。慕红缨气得哼了声,“就知道他们左家还记恨从前同慕家的私仇,先前三皇子舅父左计处理政事本就能力不足,我爹不过是当朝说了出来,结果他们记恨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出来作祟。”左家同慕家先前的确有些恩怨,不过据宋枳软所知的,还不止这一遭。,!先前司马珞登基,提出抗议的臣子也不少,慕家一马当先,若非晏家力排众议,只怕司马珞早就淹死在了朝臣的唾沫星子里。宋枳软眸底微顿,上回她试探过司马珞了,他瞧着也不像是重生之人。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慕家同左家的私仇?慕原为何会替秋潘背锅,会不会同司马珞也有关系?“其实秋狩我还有所担忧。”司马忠叹气:“三弟最近颇得父皇喜爱,前些年秋狩,父皇都会让几个皇子比狩猎物,前几年我都装病,我这次若是输给三弟,只怕杨家名声会受损。”“这还不简单。”慕红缨下巴抬起,指了下晏骜川,“这不是有个擅长骑射的,可以替你。”司马忠睁大了眼,隐隐有些期许,“这可以吗?”晏骜川的确擅长骑射,只是宋枳软觉得这事不妥,先前宋家倒台,民间就有所传言说皇室有意打压世家,晏骜川同皇子比,不管赢了输了都不好。晏骜川坐在一旁也没有立即答应,以至于气氛略显尴尬。南许见状摆手,“实在不行,我替你也成。”“你替?”慕红缨恍若听到了笑话:“是你骑马还是马骑你。”表兄妹之间三言两语,也打消了方才气氛的尴尬。回了晏家,宋枳软本来是想着去帮晏骜川抽查一下功课。没想到半道就被如意拦了下来。“夫人找五公子和姑娘您去百合院。”宋枳软同晏骜川都是不明所以,跟着如意到了百合院的小厅,只见曲夫人和甘夫人皆是一脸严肃坐在厅内。“姨母,二夫人,寻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宋枳软给二人见过礼询问。曲夫人欲言又止,先是关心了二人有没有吃饭,又拉家常好一阵。宋枳软一一应答,还是听出了曲夫人似乎有话要说。“娘,你要说什么?”晏骜川显然也看出来了,打了个哈欠问。曲夫人思忖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虽然定婚了,但是…发乎情止于礼……”宋枳软愣了下。甘夫人都等得不耐烦了,直说:“意思就是说,让你们不要太过分,别让她提前当了祖母。”宋枳软一惊。少年本来还是吊儿郎当斜靠在座椅上,一瞬间正襟危坐,脸颊和脖子红得彻底。“你们说什么呢?!”:()少将见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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