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尔摩德和基安蒂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的建议下,他们让琴酒伪装成顾客前来控制前方,他们趁机把资料偷走。
但没想到后方行动一切顺利,琴酒却一个不慎中了招。不仅中招了,还差点被条子追上。
一想到这么个简单的破任务却让他如此狼狈,琴酒就无比暴躁。
而他一次性违反了“扑克脸,钻石心”,“时刻注意身前酒杯”和“不喝脱离视线的液体”这几个最基本的规矩更让他气闷。
从某种程度上说,松田阵平说他“越活越回去了”是误打误撞说对了。
为了符合“寻花问柳的浪荡子”这个角色身份而穿出来的衬衫西装裤现在反而让他的情况更难堪。
一路沉默着开门,关门,直到来到浴室,松田阵平抬手挡住浴室门,声音有些怪异:“需要帮忙吗?”
帮什么忙?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帮忙?
虽然欲火焚身,但脑袋尚存理智,琴酒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不用。”
说完,他用了死劲,不管不顾还放在扇门上的手,狠狠地往门框上一和。
松田阵平连忙抽手。
“咣——”
浴室门猛地摔在门框上,甚至还反弹了一下。这是朝着把他手夹断使的力啊,要是没抽手,少说也得肿上十天半月。
松田阵平手上一阵幻痛,咬牙切齿道:“你可真狠啊!”
琴酒一声不吭,回应他的是浴室里响起的哗哗水声。鬼使神差的,松田阵平劲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直到过了一会儿,花洒迸溅的水花带着丝丝冷气门钻出门缝。这让松田阵平理智回笼,他如梦初醒,踌躇半天,脚步却还像是被胶水黏住一样一动不动。
浴室门是毛玻璃材质,朦胧的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看到里面有一道银白,白衣黑裤一道身影似是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
松田阵平收回视线,他清了清嗓子,“我去给你拿浴巾。”
里面仍然没有回应。
松田阵平脚步有些紊乱地走出卧室,站在客厅里冷静半天,待自己的小兄弟乖乖睡下后才装模做样地在屋子里翻找浴巾。
至于玄关处直入主题放着的那么明显一块白色浴巾他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等在客厅里磨蹭了几分钟后,松田阵平再次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他敲敲门:“浴巾。”
“放床上。”琴酒的声音还是有些哑,还带着些许难耐的喘息,“你出去。”
松田阵平喉头一紧,“哦”了一声,立马乖乖地放好浴巾往外走,不过他走到门口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这一个房间,我去哪儿?”
琴酒不说话,他又开始装死。
以幼驯染的默契和松田阵平对琴酒的了解,松田阵平大概能猜到琴酒在想什么:我管你呢,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松田阵平:“”
行吧,这很琴酒。
熟悉的沉默,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冷酷无情,成功把他累计六年的淡淡思念给撕得七零八碎。
距离产生美,有的人果然还是离远点才会因滤镜而有那么一丢丢的温柔美好。
琴酒成功让松田对他恨得牙痒痒,一时间心里那些旖旎的心思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松田阵平十分叛逆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浴室门口,像个老大爷似得翘起腿,十分招恨地明知故问:“怎么,琴酒大人这是在组织里混不下去了,出来卖身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