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小说

第33章 前夕（第1页）

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塞壬城。城市的所有地方都已经有丰鱼节的广告标识。那是一个人背对着站在大海中的小船上，周围是风浪起伏，他正与一条巨大的鱼博弈，无所畏惧。这幅画正是此次丰鱼节的宣传画，是从古至今人与大海的博弈。虽然还是夜晚，但整个城市彻底苏醒了。每个人都欢呼雀跃，他们身上穿着印有自己支持选手的衣服。虽然可以在家里收看转播，这样更方便，但大多数人都选择去海滩上，去那里看大屏幕，大家提前去沙滩上占位置。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人们征服了天空，但对于大海，依旧一无所知。里面埋葬了太多的秘密，也有说不清的存在，在里面悄然入眠。所以海对于人来说依旧是神秘且浪漫的，在那无尽大海之上，足以忘记一切烦忧。丰鱼节就是塞壬城的自由之时，是最重要的一天。从晚上到早上，整座城市里有太多的人睡不着，小孩子只是向往着热闹，大人则是在这一天可以尽情的欢呼玩耍。海浪的剧院里，哀恸剧团的人正在准备舞台，他们对待舞台一直是亲力亲为，从不使用超凡，这是对表演的尊重。但气氛沉重，每个人都是沉默的表情，就连一向带来欢乐的小丑，也是悲伤的神情。艾斯德姆出声打破了沉寂：“一切欢喜皆有时，苦痛哀悼无止期。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所以我们用欢笑警醒世人，用哀悼缅怀过去，这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也是吾主永恒不变的主题。”但众人却并没有改变，依旧沉默。只有台上的女主角脸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艾斯德姆看到这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欢笑过后的哀悼总是如此沉重。在宗教裁判所的会议室，索菲亚修女沉默的看着众人。过了许久她才开口：“你们今晚就离开塞壬城吧，感谢大家之前为塞壬城所做的一切，至少我们让塞壬城来到了丰鱼节，能渡过这个塞壬城一直期盼的节日。”约翰率先发言：“索菲亚修女你什么意思，要我们提前离开？”“是的！”“可明日的丰鱼节怎么办？”“我们阻止不了，我们可能会面对真正的【塞壬】。我们以为自己能够解决。但所作所为只不过是那些存在苏醒时，献给祂们拙劣的表演罢了。”在场的人低下头难过伤心，甚至还有人哭泣流泪。一位审判官说：“那我们今晚就离开吗？”“是你们，不是我。”索菲亚一脸平静的说。“什么？”“索菲亚大人，你才是我们中最重要的，就算我们都战死了，你也不能死。”“没错，索菲亚大人你的命比我们都重要。”“要走就一起走，索菲亚大人我们不走！”所有人听到索菲亚不走，也坚定的不离开。“我承载着教会的‘悲悯圣母’之名，我不会就这样看着一城的人送死！我从小由教会养大，孤身一人，教会是我的母亲，教会是为人类而诞生的，那么我也会为了人类而牺牲一切。”索菲亚修女的语气是那样坚决。“你们还有自己的父母家人，他们在等着你回去。”“忒修斯，你的家族还需要你来继承。”“卡特娜，你爱的人还没追到手呢。”“杰克，你的未婚妻还等着你回去。”……“而且你们在这里并不能帮助我，这已经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战场了。”“为什么，联邦不派人来支援我们，这次几乎就来了我们宗教裁判所的人。”忒修斯瞪大眼，愤怒的看着约翰。约翰是异能调查局总部派来的特别顾问，也是这次调查总局唯一派来的人。“忒修斯，这与约翰先生无关，也与异能调查局无关，他们也想帮助塞壬城。”“既然都无关，那与谁有关呢？”众人无话。异能调查局直属联邦议会管辖，那自然是联邦高层的命令。宗教裁判所也是顶着压力才派出这么一支小队，还联系了美德研修会来帮忙。“大家，快走吧。而且我不一定会死，我还有着最后的大杀器，你们都知道的。”索菲亚露出最近难得的微笑。众人见索菲亚不再回心转意，也纷纷站起来，向着索菲亚鞠躬，他们在心里祝福着索菲亚，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去。“约翰先生，你也离开吧，你之前受了这么重的伤。”“索菲亚，调查局也有自己的苦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约翰先生，我都知道，他们还只是孩子，将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决定不是这么好做的，更何况是放弃一座城市呢？联邦想必也是权衡了很久，一切都是为了人类，时间越来越近了。”最后约翰也离开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索菲亚和丽兹。索菲亚歪头看向丽兹：“丽兹女士，你还不走吗？”，！“索菲亚，你这样送死是没有意义的，你知道你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就像他们说的你活着比这一城的人都重要。而且【机械天使】计划当年根本就没有成功，那只是一个半成品。”丽兹的声音有点愤怒。索菲亚的声音依旧温柔平静：“丽兹女士，死亡本就没有意义。更何况这就是我的宿命，不然为何教会放任让我过来呢？”索菲亚站起身：“这场灾难会让所有的人都明白祂们的归来已成事实，祂们不再是历史或传说故事。一座城市的毁灭，会让人类恐惧，但我的死会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别无选择，人类只能对抗，后退便是死亡。同时我的死也会给世人带去希望，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神也会死。”丽兹听到这，瞬间明白了一切。“他们竟如此残忍，选择让你来送死，你才仅仅十六岁，你还有大好时光。”“不，丽兹女士，这是我向大裁判长祈求而来的。‘悲悯圣母’没有老死的，只会在灾难中死去。我资质愚钝，我的前任在这时已经是八阶了，而我还在六阶徘徊。我不知道为是我会被选中，我想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用我的死去启迪世人。我也曾为这个身份而焦虑，不知能奉献什么，但现在我明白了。”月光洒在索菲亚的平静祥和的面庞上，此刻她就如那雕刻的“悲悯圣母”像，以自身承负众生苦难。最后丽兹女士拿出一枚晶体，它闪烁着奇异又迷人的光彩，这是一位神的力量核心。丽兹将它塞进索菲亚的手中。“给你了，你可不要死。”然后丽兹女士转头就离开了，没有等索菲亚的回答。索菲亚看着手中核心，紧紧握住。：（）从邪教主教开始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