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为路则是动不动就要掉眼泪的哭包,看见他醒要哭,看见他说话要哭,看见他去上个洗手间都要哭。
“怎么不是?”楚心安忍不住揉乱了他的头发,“你总是认为我和赤霄是一个人,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你和荀无乡是一个人?”
荀无乡无言以对。
“我累了,准备回房间睡会儿,这是你的房卡,晚上甲板上有舞会,你可以过来玩。”楚心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舱内走去。
荀无乡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走神。
他看过太多次赤霄的背影,这是第一次,她离开前和他说了去处。
“我真的可以是荀无乡吗?”他喃喃自问。
他自己取的名字,跪在佛像前求了赤霄今生,还有多余的运气换来这么好的人生吗?
楚心安离开后,周围的视线变得灼热起来,这甲板上多得是女人,尤其是有钱有势的女人,在她们眼里,独自一人的荀无乡,便是炙手可热的美食。
“帅哥,你是哪个酒吧的啊?第一次上船吧?以前没见过你啊?”有个富太太直接过来坐在了先前楚心安的位置上,“我看你陪楚总喝酒,她没带你走,不如跟我啊……”
富太太保养得极为细腻柔软的手指轻轻伸过来,试图搭在荀无乡的大腿上,被他躲掉了。
“第一次?”富太太更高兴了。
荀无乡:“……我是楚心安的人。”
富太太笑着说:“可是她留下你了。”
“她只是先回去了,我一会儿就去找她。”荀无乡解释。
富太太大笑,她媚眼如丝,靠在沙发上,看荀无乡的眼神像在看一支漂亮的奢侈手表,“真是个纯情的乖孩子,那我问你,她给你房卡了吗?”
“给了啊。”荀无乡奇怪地给她看了眼自己的房卡。
“哈哈哈哈哈,我是说,她给你她的房卡了吗?”富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荀无乡摇头:“她为什么要给我她的房卡?”
富太太从手包里摸出一张房卡塞进他手里,“因为给你房卡,才代表真的要你,这么多年,从没看楚总给过谁房卡,你也不会是例外,不如来我房里吧,乖孩子。”
她又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笑着离开。
荀无乡皱眉看着那张镀金边的房卡,琢磨着富太太的话,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终究还是古人,没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