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衡被月瑶牵着手,朝着他们的家走去。明明应该是很温馨的,可他的心却像泡进了苦水里……他止不住的想,月瑶会不会觉得他嫉妒心太强了?这样霸占着雌性的行为是不受雌性欢迎的。要是月瑶讨厌他了,他该怎么办?越想他就越后悔,可他在看到有兽人竟然光着腚给月瑶示好时,真的想杀了那个兽人,理智几欲崩断……他这样,月瑶还会喜欢他吗?还会觉得他是个好人吗?他不应该这么冲动的……他可以暗自弄死虎乐,没必要败坏在月瑶心中的形象。午后的日光本来是炎热滚烫的,可他只觉得冷,心底堆积的害怕和恐慌让他的面容愈发僵硬。月瑶牵着沧衡回了山洞,带着他坐在了石床上,之后用木盆打了干净的水,小心的给沧衡用棉布擦干净了手上的血污。看着露出的伤口,她从所剩无几的笼月花袋子里,拿出了一株,揉碎弄成糊糊之后,小心的给沧衡涂上。“下次不可以这样了。”月瑶严肃的说,对于沧衡用拳头打那个暴露狂,她觉得太浪费了,还会伤到他自己,还不如用木棍或者石头。打人疼,还不伤身。沧衡眼里的光忽然就熄灭了,就像是被吹灭的蜡烛,浅松石绿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一片荒芜。她是不是讨厌他了?沧衡心中浮现了这句话,心脏就像是被人握住了,让人无措又惶惑,可偏偏全身又凝聚不起力气,只觉得说话都费劲。他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阿母曾经和她的兽夫,开玩笑一般,说起她和自己灰狼兽人父亲的故事。她说她当年,并不是被作为流浪兽的灰狼兽人抢走的,她是自愿的。因为灰狼兽人实力强大,还很俊美,所以她就去引诱他。谁知道他竟然是个情种,想让她跟着他离开白狮部落,她为了得到他,就同意了。可她也“聪明”的给自己留了后路,和自己当时部落里的两个兽夫统一口径,让他们告诉部落,自己是被灰狼兽人抢走的,让部落来救自己。于是她就过了一段刺激的逃亡日子,她一开始还觉得很有意思,可渐渐的,她开始厌倦灰狼兽人。出去部落之后,她也算是开了眼界,见识了不少让她心动的兽人。可灰狼兽人的占有欲太强,并不允许她勾搭别人。她厌恶灰狼兽人的嫉妒,又不得不承认,他实力强横,战无不胜,硬是没让别的兽人靠近她。她本来就是个浪荡的雌性,看灰狼兽人不让她勾搭,干脆天天拉着他快活,每天让他出去狩猎很短的时间,其余的时候都要和她交合。这么一天天下去,灰狼兽人狩猎的食物都被她吃了,成天纵欲加上吃不饱饭,拖垮了他的身子,也让灰狼兽人的战斗力大大下降。最后,他被白狮部落的勇士杀死,她也终于被“救”了出来。回到部落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灰狼兽人的幼崽,没办法只能把幼崽生了下来。生下来那一秒,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母爱,想起了灰狼兽人曾经说过,如果他们有幼崽了,就叫沧衡的话。于是,幼崽有了名字叫沧衡。年幼时的他,不能理解这个故事,可越长大,这个故事在脑海里就越清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的性格竟然和自己素未谋面的灰狼兽人父亲那么像。就算月瑶对着兽神发了誓言,可他还是觉得不安,也不能接受有兽人接近月瑶。可比起那些,他更怕月瑶会不爱他,会讨厌他。她冰冷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从未被爱过,所以面对来之不易的爱,他只会本能的死死抓住。就像是护食的小狼崽,无力到只会用未长成的犬齿,撕咬对手,恨不得以命相搏。月瑶能感觉到沧衡身上失落破碎的情绪,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不对劲。“在想什么?”她坐到沧衡的旁边问。沧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怕一出声就是自己的哽咽,他好怕,怕她不爱他,不愿意给他那么多的爱了,他不够好,不够完美了。月瑶伸手抬起沧衡的下巴,望进他那双浅松石绿的眼睛里。本来像是一潭春水的眼里,此刻却铺满了破碎的冰,冰面下的水光,像是细碎的星子,看起来可怜极了。月瑶回想了自己说了什么,意识到自己的那句“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对于沧衡来说,可能过于严厉之后。她解释道:“我不是想凶你的,只是你打他可以用石头,可以用木棍,怎么能用拳头呢?你都受伤了,这得多疼啊。”她忍不住把视线落在沧衡敷着笼月花的伤口上,心底还是不赞同他用拳头揍那个暴露狂。“你……心疼我?不是……讨厌我?”沧衡颤抖着声音问。“我当然心疼了,你都受伤了!那个暴露狂就是该打!而且,我怎么会讨厌你?”月瑶完全不明白沧衡的脑回路。,!忽然,她被沧衡一把摁到了怀里,感觉到沧衡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肩窝上,之后有微凉的水珠滴在皮肤上,让她心中一颤。沧衡这是……哭了?为什么?她抬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温柔的说:“不哭了,沧衡这么好,我怎么会讨厌呢?我心疼还来不及。”沧衡慢慢被安抚了下来,感觉到他情绪稳定了,月瑶拉着沧衡爬上了石床,让他能靠在她怀里之后,轻声问:“为什么觉得我会讨厌你呢?”沧衡眼尾通红,垂着眼睫,用微哑的声音说:“我没有问你喜不:()穿越兽世:绝色兽夫占有欲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