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恍然,龚拓所指的是韩承业,心中稍一梳理,直接想到了胥舒容。
“没有话说?”龚拓手上力气重了些,女子漂亮的脸蛋稍稍变形,有一种即将破碎的美。
他薄唇抿平,心底升腾起烦躁。他的东西别人不可以觊觎,更何况是他一手调教出的女子,她的每一寸地方他都清清楚楚,性子一直温顺,从何时起她生了变化?
对,是从他议亲开始,可他也给了承诺,他不信她看不出。
无双是真不知要回些什么,也许是心境变了,便没了解释的念头。下一瞬,发丝轻扯一下,那朵绒花已被龚拓摘去,攥于掌中,彻底没了花型。
她被他压在椅子上,唇上迭上他的,重而激烈,似乎试到了唇齿间蔓延开的血腥气儿。
无双皱眉,后背抵着坚硬的椅背,锁骨处一疼,还是花瓣痣的位置,她咬了牙根忍着没哼出声。
大概是试到她的僵硬,龚拓手臂松了力,缓缓放了那截细腰,人就软软的瘫回了椅子里,眸中是女子泛红的眼角,凌乱的衣襟。
“还是那句话,”他帮她把衣领整理着,盯着红痣的齿印,上面沁着水润,动作轻了些,“他不可能带走你。”
无双看着别处,软嗓幽幽:“我没想过和韩家人再牵扯,世子不必如此。”
龚拓面色稍缓,既不是为了韩承业,那还是因为他议亲?想想父亲的后院,的确是够乱。当初老伯爷怕他沾染这坏习气,才将小小年纪的他送去宋家的军营。
“正月出了后,这院子会有别的作用,你打算去哪儿?”他问。
无双回神,过了年节算是整满三年,课镇院不会一直空着,会做别的安排,所以她和盼兰不会继续待在这儿。
她终于仰脸看他,水盈盈的双眼像是会说话,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龚拓从袖中掏出一物,弯腰去亲手帮着簪在她的发间,在刚才绒花的位置:“年节礼必须收。”
一只精致石榴簪子,正红色石榴石镶嵌,熠熠生辉,垂着的一排珠串正扫在无双耳边,衬着人无比娇艳。她当真适合艳色。
龚拓很满意自己的眼光,他的无双只有在他身边,才会散发无限光华。
天黑下来,他说了几句便离开,留在无双独自坐在黑暗中,那只簪子品相极好,宝石在暗处也难掩光芒。
回到后罩房,盼兰缩在床上发呆,哪怕外面焰火如何热闹,她也没想过出去一步。害怕。
无双坐去人身边,想起韩承业的话,找一德高望重之人介入:“盼兰,听你说过大哥和大佛寺的弘端大师相识?”
“嗯,”盼兰点头,顺着说道,“前年的事,大师雨天滑到摔断腿,大哥碰到,将人一步步背回山上寺院。”
无双心中一亮,弘端是大佛寺的监院,不就是德高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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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院。